明天在招手

　　看了这个标题，也许你会认为我将激情昂扬地大叹祖国花朵之风光无限，但你错了。

　　标题是一位网友在聊天时对我说的，他的原话是“don't worry ,tomorrow is waving to us”

　　刚才化学老师把趴在桌上睡觉的我叫醒，一看钟，14:25，哇！老师也太那个了吧，还有5分钟，300秒才上课吖！10S内找出试卷准备好工具，争分夺秒地再睡一场吧。待再抬起头眯着那一双250°的眼镜看着窗外读书广场高耸的钟时，铃响了。算了，还是打住，切入正题吧。“明天在向我们招手”，是确实是一句很诱人的话，但是现在……

　　网友Jnee是我在一个english chat room里认识的同龄男生，在QQ上我们时常用英语叽里呱啦地聊着，活一个假洋鬼子。这对于高二理科班的我来说似乎不可思议。现在是化学课，老师正在评讲第一次月考的试卷。而第一次月考我除了把英语考到年纪27以外一无所获，语数理化生清一色不及格。早上在办公室因为作业未完成而去“喝老师的茶”时也不知数学老师是第几次抱怨我英语爆好数学特差了。她说叫我把学英语的功夫也“复制”到学数学上，还说不会的尽管到“茶厅”问她。然后我就第N次告诉她我英语还没数学用功于是她也就像以前一样第N次无语。面对明天的招手，看来我是无动于衷了。

　　算一算，数理化三科加起来只比英语一科多12分，糗吧？一个理科生，在这样一所“国示”学校似乎格格不入。所幸的是我在老师面前一直都是个乖戾的孩子，他们都说好孩子会有一个美丽的将来，可我一直对将来抱个“随”的态度：很随意地学习，很随意地生活，放假的时候会戴上学校禁止的项链，周日的补课也会哒啦着双拖鞋早饭也不吃就飘悠悠地朝教学楼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不假，保安、老师们生死也不会料到我一大早拉着拖鞋去上课。记得每次太阳出来照到校园的每个角落，却总照不到我那双重重的长拖鞋。总习惯于每天早上看着日出在学校的路上走过感觉阳光爬到脸上的样子，却总受不了脚丫上没有光线的凉意。明天在招手，却总挥不到地平下以下的地方。而我正是那叶在地平线上飘摇的小舟：在温暖的阳光下起航，也在瑟瑟的海水中游荡。

　　看着左右听讲的同学扬起的目光，透过空气仿佛触到了希望；再看看前后发呆的同学朦胧的睡眼注视着那扬起的目光的人，像当局者一样迷茫，又像旁观者一样清醒。

　　忽然想起那天有个同学对我说的话：“难道你不认为那么好的早晨来聊天太奢侈了吗？“当时我挺有感受，不过一段时间过后又被我塞进了拖鞋，今天在来想想Jnee的“tomorrow is waving to us”，才发觉原来现在的我是这个样子！

　　还是好好听课吧，不要真把早晨给浪费了。tomorrow is waving to us。我可不做王公贵族——奢侈到底。喂，同桌！老师讲到哪了？

发表于《课堂内外》2004年第12期，发表文章有删改